義大利:
佛羅倫斯-主座大教堂、喬托鐘塔、教堂博物館 、 受洗堂(Baptisery)、
麥迪奇家族禮拜堂(Cappelle Medice)、市政廳廣場(Piazza Signoria) 、
維奇奧宮(Palazzo Vecchio) 、維奇奧橋(Ponte Vecchio)、 烏菲茲美術館(Galleria degli Uffizi)
佛羅倫斯真正以聚落或軍事要寨的形式出現在歷史舞臺上,是在公元前59年前後,距離現在已有足足2000年以上。之後,她的一切盛衰浮沈,都和羅馬史環環相扣,有若血肉相連,再也撇不清其間的緊密關係。羅馬全盛時期,他是帝國北進的軍事橋頭堡。公元五世紀初,帝國勢力江河日下,東哥德人率先攻陷此地,隨後拜占廷帝國也幾度入主此地,佛羅倫斯人遂長期處於東哥德與拜占廷兩大勢力之間。緊接著倫巴人(Lombard)、法蘭克人(Frank)也相繼入侵,直到她在公元1183年變成一獨立城邦國家以前,她的大部份時間,都是處於黑暗、坎坷的異族統治之下。
憑著優越的地理位置和活躍自主的商業 機能,佛羅倫斯很快就累積了相當傲人的財富與實力。12世紀初期,她還曾一度成為地方商業聯盟組織裡,最具份量的城邦國家之一,她所使用的貨幣佛里諾(Fiorino),就曾是當時全歐洲最強勢的貨幣。
13世紀開始,佛羅倫斯除了商業之外,在文學、藝術各方面也都大放異彩,旦丁首度跳脫出拉丁文的傳統桎梏,改以佛羅倫斯地方語言(Florentine)寫出膾炙人口的神曲(Divina Commedia)、另外喬托(Giotto)在藝術上、以及亞諾佛.坎彼歐(Arnolfo di Cambio)在建築上,也都展現出驚人的才華。到了14世紀後,由於黑死病的盛行,造成經濟上的嚴重打擊,佛羅倫斯的發展才漸漸露出疲態。其時哥德風格的藝術也開始對此地藝術家產生影響,喬托及其門徒,多數都屬此一時期的畫家。
公元1434年,麥迪奇家族終於夾其龐大的財經勢力脫穎而出,奪下佛羅倫斯的統治權,同時人文主義(Humanism)和文藝復興(Renaissance)運動正方興未艾,當地藝術家遂在麥氏領導下,投入此一人文歷史上影響至深且鉅的運動狂潮。
15世紀後期,地方人士推翻了麥迪奇家族的統治,改建一佛羅倫斯共和國,但不久麥迪奇家族就又重掌政權,繼續大力鼓吹藝術創作,米開蘭基羅、達文西、和拉斐爾等文藝復興三傑,都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人物。儘管佛羅倫斯在政治上的地位日漸式微,但在文化藝術上,卻始終像是一朵盛開的花,一路展現她瑰麗璀璨的風貌,歷數百年不衰。
公元1860年,佛羅倫斯正式被併入義大利版圖,之後還曾一度重登政治舞臺,成為義大利君主立憲國首都所在。今日的佛羅倫斯,就像個洗盡鉛華的貴婦,兀自頂著瑰麗的文藝復興桂冠,默默佇立於亞諾河畔,千古不易地散發著藝術之都獨有的高貴芳香。
主座大教堂
從亞諾河畔的米開蘭基羅廣場遠眺佛羅倫斯城,第一個映進眼簾的,一定是她的主座大教堂,不論是教堂頂上巨大無朋的圓拱,亦或是傲然獨立、高聳入雲的喬托鐘塔,都會有如磁鐵般,緊緊地吸引著你的目光。
早在公元四到五世紀之間,佛羅倫斯就已擁有一座名為聖里帕拉塔(Santa Reparata)的小教堂。後來因為佛羅倫斯信奉基督的人口日益增多,原有教堂不敷使用,當地教會遂於1296年委派亞諾佛˙坎彼歐(Arnolfo di Cambio)著手設計、興建此一長153米、寬38米、最高處90米、排名高居全世界第四大的教堂。這樣大的手筆,固然顯示了當時地方政府與教會財富的充裕,卻也透露出幾分教會好大喜功的謬誤心理。
就像其他許多歐洲大教堂一樣,建造施工的過程中,總免不了要經歷些風風雨雨,不是財務短缺、被迫中輟,就是興建期間橫遭回祿之災,蓋蓋停停,時間上動輒拖延百餘年,不論接手承建的人是誰,都絕無可能在其有生之年獨力完成,只能以接力的方式,薪火相傳、一代一代地往下建。所以在同一建築上看到各種不同時期的風格,幾乎是件無可避免的事。
亞諾佛˙坎彼歐於1310年死後,工程遂告中斷,一直到1357年才又投入龐大資金,聘請另一位大師方濟各˙戴倫第(Francesco Talenti)繼續未完的使命。整座教堂直到19世紀,都還一直在進行著各種整建和修繕,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實際使用上的需求,但也有很多時候,則完全是因為當時住持主教的好惡不同而顰顰改建。緊接在亞諾佛˙坎彼歐和方濟各˙戴倫第之後的布魯涅雷斯基(Brunelleschi),光是監造教堂頂上的那個大圓拱,就耗掉了15年的青春(1420-1434),面對前人如此虔誠、執著的奉獻,後世遊人走馬至此,當然應心懷幾分朝聖的虔敬。
教堂原有的正面,1587年間就曾毀於火災,目前所見,則是後人艾米里歐˙法布里(Emilio de Fabris)於1871年所設計,採用青、白與粉紅三種顏色的大理石來裝飾其門面,直到1887年才告完成。入口三座巨大巍峨的銅門,完成的時間稍晚,等到最後一扇門裝設完畢,已經是1903年的事了。如果就把大門安裝竣工當作一個階段性終點,從1296年亞諾佛˙坎彼歐接手興建起算,時間已超過600年,歐洲人在宗教信仰上的執著,不得不讓人折服。
喬托鐘塔
大教堂正面左側的鐘塔,選擇以大畫家喬托來命名,應只是基於當時喬托個人在藝術方面的優越地位,或者因為他是最早受聘的畫壇大師,理應予以特殊尊重。否則真正貢獻心力在此塔上的大師級人物,其實還有後來的安得魯˙匹薩諾、唐那提洛(Donatello)和方濟可˙戴倫第等人,而且也絕非泛泛之輩。此塔前後總共花了將近25年的光陰(1334-1359),才告完工,裡裡外外,全都在這些偉大藝術家的精雕細琢之下,呈現出驚人的細緻與華麗。鐘塔的最高點距離地面有84.7公尺,相當於一棟近30層高的大樓,想爬到塔頂居高遠眺一下,至少得具備攀登414階樓梯的本事。外牆的裝飾性浮雕,多半都是由安得魯˙匹薩諾和他的學生所設計,喬托的色彩反而相對淡一點。
由地面算起第三層,外牆周圍16個凹陷的拱窗裡,本來放的是唐那提洛和當時一些翡冷翠派藝術大師的雕刻作品,目前陳列在外牆上的,全都只是些是複製品真跡早就連同匹薩諾的浮雕,全被擺到教堂後門對街上的教堂博物館(Musseo dell‘ Opera del Duomo)裡去了,要想細細端詳這些大師作品,當然得移尊就駕,進去走一趟。
教堂博物館
教堂博物館成立於1891年,距今不過百餘年,是由一建於15世紀的神職人員宿舍改建而成,外觀雖不怎麼起眼,卻在佛羅倫斯無數博物館裡,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。最早起意在此成立博物館,聽說只是為了存放唐那提洛(Donatelo)和路卡(Lucca)的兩座名為唱詩班閣樓(Choir Loft,義文Cantoria)的大理石雕刻,後來才日益擴增規模,四處蒐集名家繪畫、雕刻、及金、銀聖器,並網羅了所有主座教堂拆卸下來的珍貴古物。館藏藝術品數量雖不算多卻樣樣都是極品,絕對是走訪佛羅倫斯不容省略的一站。
入口處有一小室,乃專為設計教堂圓頂的建築師布魯涅雷斯基所設。裡面除了陳列有為數甚多,當年布氏設計的絞盤、鎖鍊、滾輪等施工工具外,最珍貴的就是那座以玻璃櫃罩著的教堂拱頂透視模型,光只是個模型,結構就以如此複雜,無怪乎當年得花上15年,才能完成實體工程。
通往二樓的轉角樓梯間裡,館方刻意以精心設計的聚光燈,投射在開蘭基羅的第三座聖母慟子像上,此像乃米氏1548-1555年間在羅馬所雕,原本是打算安置在羅馬的聖瑪莉亞˙馬基奧雷教堂(S.Maria.Maggiore)米氏自己的陵墓之上,後來因故中輟,結果始終都未能完工,直到1674年才被麥迪奇家族的科西摩三世(CosimoIII)運至佛羅倫斯,將之陳放在聖羅倫佐教堂(St.Lorenzo)裡,後來又曾轉往主座教堂陳放一段時間,直到1772年才被移駕到教堂博物館,一直擺到現在。雕像本身是由四個人物組成,整體略成金字塔形狀,中間的主題人物當然是耶穌基督,另外三人分別是位在兩側,扶持著基督受難軀體的聖母和馬德連(Magdalen),中間那個和聖母一樣神色黯然,俯身扶持著耶穌基督的老頭,聽說正是米氏著手雕刻時的神來之筆,把他自己也給雕了進去。
二樓正廳,是館中最寬敞的一個陳列室,存放的多半是唐那提洛於1416-1436年間,為喬托鐘塔四周的牆面所設計的雕刻作品,其中六尊大小相近的先知和主教雕像,如南瓜頭先知、傑洛米亞(Jeremiah)、抹大拉的瑪莉亞、和無鬍鬚的先知(Beardless Prophet)等,全都安放在此廳。原本為裝飾教堂正面高處所設計的聖約翰像,亦是唐氏傑作之一。為避免人們在仰首觀看此雕像時,身體各部比例不致失真太多,唐那提洛特別把約翰的頸子雕的很長,作品中可明顯看到米開蘭基羅所作「摩西像」的影子。
兩座同樣主題,風格卻截然不同的唱詩班閣樓雕刻,原作者分別是路卡(Luca della Robbia)和唐那提洛。路卡和文藝復興期,在佛羅倫斯一地出盡鋒頭,無人能出其右間的皮薩諾父子,有一層叔姪關係,也算是藝術世家的一員。他所雕之閣樓,共分為十個小主題,描述的是唱詩班歌者,藉不同樂器歌頌上帝的情形,製作期為1431-1438年,歷時整整七年。唐那提洛的作品,則是製作於1433-1438年,重點在於描述人們隨音樂起舞的情形,刀斧間充分表現出優美流暢的韻律,儘管兩人所耗時間長短不同,展現出來的功力卻是一樣驚人。若能找一段充足而又不會受到干擾的時間,細細觀賞一番,絕對值回票價。
位於主座教堂正對面,受洗堂東側的天堂之門,是1425年由佛羅倫斯地方商會(Arte di Calimala)出資指派羅倫佐˙吉爾柏提(Lorrenzo Ghiberti)所設計監造的,前後共耗掉27個年頭,直到1452年才告完工。其中大部份自然是出自吉爾柏提和他的兒子,但也動用了不少其他的藝術家代勞,否則所需時間可能還不只於此。門上雕刻的內容,全是以舊約聖經故事為主,目前在教堂博物館內仍可看到的四片,主題分別是:約瑟夫(Joseph)、掃羅與大衛(Saul and David)、創世紀(The Creation)、與該隱與亞伯(Cain and Abel)。
受洗堂(Baptisery)
外觀為一八角型建築,內部有一半圓形拱頂,最早建於4-5世紀,目前的格局則是在11-12間陸續加建而成,算得上是翡冷翠成裡最完整的一座羅曼尼克式(Romanesque)建築。外形類似金字塔表面、光滑不具任何綴飾的屋頂,大約完成於1128年。內部圓頂上琳瑯滿目的馬賽克畫,系完成於1202年,當時是由一群威尼斯和翡冷翠畫派的藝術大師,題材與內容仍不外乎出自於聖經,幾個重要角色如基督耶穌、聖母瑪莉亞、和施洗者約翰、生平事蹟都被詳細鋪陳在壁頂。較外圈的幾幅,分別繪製了。創世紀、大洪水、最後審判等故事情節。外圍大理石以綠、白兩色為主。外牆以壁柱(Pilaster)等分為三個部份,並分別覆以半圓拱及橫眉(Trabeation)。
最精彩的部份,是那三扇巨大宏偉的銅門。南門是由安德魯˙皮薩諾所設計,門上雕飾是以施洗者(Baptist)約翰的生平故事為主軸,共28幅;北門一樣有28幅浮雕,作者為吉爾柏提(Gilberti),雕飾內容則是基督耶穌一生;最有名的東門又稱天堂之門,門上以舊約聖經為題的浮雕,也是出自吉爾柏提之手,內容一樣是創世紀、大洪水、或大衛手刃巨人哥利雅等,幾可說是家喻戶曉的故事
最難能可貴的是,天堂之門的美名,還是當時最不可一世的文藝復興大師---米開基羅替他取的。當然,現場看到的只是複製品,要看真跡,就只好移樽就駕,到教堂博物館去走一趟了。
麥迪奇家族禮拜堂(Cappelle Medice)
距離主座大教堂,不過幾分鐘路程。只消繞道聖羅倫佐教堂(Basilica di San Lorenzo)後頭,就馬上可以看到此一巍然高聳,外觀呈八角形、頂端還覆蓋有一巨大圓拱的麥迪奇家族禮拜堂。裡面除了六座麥氏家族歷代王宮貴族的石棺之外,不論是內側的八面牆,或是頂上的圓拱,全都綴以五色繽紛、形狀各異的大理石板和巨幅壁畫,麥氏家族當年在佛羅倫斯一帶的權勢之高,由此可見一斑。
而其中最有價值,每年都要吸引來無數各國觀光客爭相觀賞的,則是其中兩座麥迪奇家族大公的陵墓;一是朱利亞諾大公(Prince Giuliano),一是羅倫佐大公(Prince Lorenzo)。兩者的設計皆出自米開蘭基羅之手,除了大公本人雕像之外,另有四尊分別代表日夜晨昏的象徵性人像雕刻,算得上禮拜堂內最具價值的藝術品。同樣是文藝復興時期大師級人物的藝術家瓦薩利(Vasari),當他看到米開蘭基羅這四尊雕像的時候,都忍不住表示:「無論在任何時代,或在任何形式的藝術裡,都再也無法找到足可與之相提並論的作品。透過他的偉大雕琢,我們看到的並不僅只是沈睡中的寧靜,而是一抹綿延不盡的哀傷!」
市政廳廣場(Piazza Signoria)
這是一個建於13-14世紀間的重要廣場,它不但是佛羅倫斯人數百年不易生活的重心所在,更是當年波濤洶湧文藝復興運動的最主要舞臺,在整個歐洲都限於文化黑暗的時候,是它點燃了第一支重振人類文明的火炬。
北邊的維奇奧宮(Palazzo della Signoria),外觀頗像一個城堡,中央還矗立著一個高聳的鐘
塔,以居高臨下之勢俯瞰整個廣場。一直到公元16世紀,它都是地方最高領主和行政官員的辦公處所,一度還曾是共和國外交部官邸,1872年以後,才改為地方議會所在地。東側的一棟屬後哥德式風格(Late Gothic)名為蘭奇宮(Loggia dei Lanzi)的建築,其外廊上陳列有許多不同時代的雕刻作品;如切里尼(Cellini)的柏修斯(Perseus)屠殺美杜莎(Medusa)像、姜波羅尼亞(Giambologna)的強暴賽賓女子(Rape of Sabines)和赫密斯(Hermes)像等。
維奇奧宮門西側有一噴水池,池中豎立的一尊名為Il Biancone的白色大理石人形裸體雕像,則是阿瑪納提(Ammannati)受科西摩一世(Cosimo I)之聘請所作之海神波西頓(Posidon ,羅馬文名為Neptune)像。另外在海神噴泉旁有一科西摩一世的馬上青銅雕像,則是出自姜波羅尼亞之手。來到廣場,千萬別只是擺Pose照兩張像就算了事,翻開手中的導覽手冊,面對這些雕像細細的欣賞一下,並試著跳進每一雕像背後所代表的時空裡,才不至入寶山而空回。
維奇奧宮(Palazzo Vecchio)
始建於1294年,外觀呈哥德式,內部則是十足的文藝復興風格。中央94米高的鐘塔,是1310年才加建的,佛羅倫斯共和國期間,另有多次的整修和重建。王宮前方陳列有米開蘭基羅的大衛像(是1873年造的複製品)和班地列里(Bandinellis)的海克力斯及卡卡斯像。正門拱頂上的銅獅及中央部位的圓,則是1551年柯西摩一世(Cosimos I)安裝上去的,在此之前,門眉上方原是一尊但丁的銅像。
步入王宮內部的第一個廳堂,稱之為米切羅佐中庭,四周裝飾有許多米切羅佐(Michelozzo)的濕壁畫,和以灰泥塑有紋理的石柱(Stucco Column)。中央有一小噴水池,上面還有一精緻傳神的天使像。沿著瓦薩里
(Vasari)所設計的樓梯上到二樓,就是早先麥迪奇被放逐後,用來召開人民大會的五百人廳(Salone dei Cinquecento),從這裡開始,一連串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師級藝術品,都將呈現在你眼前。
維奇奧橋(Ponte Vecchio)
橫跨在亞諾河(Arno)上的古橋,最早本來有十座之多,到了1957年之後,多數都已年久失修、任其毀損。就連現在看到的這座維奇奧橋。也都是在多次整建、補強之後,才呈現今日風貌。
在此之前,橋基上本有一座建於羅馬時代的舊橋,結果毀於1117年,事後當地人雖曾重建一橋,但還是在1333年亞諾河的一次氾濫之後報銷。
目前這座橋建於1345年,橋上兩側櫛比鱗次的小商店,也是同一時期建成的,至今隨便算算也已有600多年歷史,早年本是當地人販賣皮革、魚肉的菜市場,如今卻是搖身一變,成了佛羅倫斯最賦盛名的觀光景點之一,金銀飾品及紀念品店林立,讓人目不暇給,站在橋上遠眺亞諾河兩岸景致,偶而還可看到有人划著獨木舟穿過橋拱,順流而下的優美畫面,是佛羅倫斯市區觀光絕不可少的一站。
烏菲茲美術館(Galleria degli Uffizi)
義大利文Uffizi就相當於英文的Office˙也就是辦公大樓的意思。最早起意興建此大樓的人,是科西摩一世(基本上,此人在佛羅倫斯一地頗有來頭,幾可說是無所不在),以他當時的構想,只是希望有一棟宏偉壯觀的辦公大樓,來容納他旗下龐大的官僚系統,一方面固然是便於行政效率之提昇,另一方面,當然也是想藉此吹噓炫耀一下麥氏家族的彪炳功業。
最早將此大樓用來陳放藝術品的是他兒子方濟各一世(Francesco I,一個真正對藝術有著狂熱喜好的君王。),從他以後,歷代麥氏貴族也都樂於蕭歸曹隨,共襄盛舉,索性將分散各地的私藏藝術品全集中到這裡存放。直到1737年才由其後世子孫安娜˙瑪麗亞˙魯多薇嘉(Anna Maria Ludovica)捐出,成立此一舉世知名的美術館。
至於當時受聘主導此大樓設計興建工程的建築師,則是本篇經常提到的瓦薩里,此人不論在藝術、建築和雕刻圈子裡,都是個才華橫溢的傑出角色,走訪佛羅倫斯,除了文藝復興三傑米開蘭基羅、達文希、和拉斐爾之外,此人也算得上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,碰到和他有關的作品,千萬別忘了多瞧它兩眼!
館內的蒐藏品,絕大多數都是世界級藝術珍品,數量之多,堪稱世界之最。其中以佛羅倫斯、威尼斯、和法蘭德斯畫派的畫作和織錦(Tapestry)數量最多、同時也最具代表性。展覽是從二樓開始,總共分45室,無論如何都該一賭為快,千萬不能錯過的作品有:
* 羅倫切提(Pietro Lorenzetti)的聖母、聖嬰與天使(Madona & Child & Angels)。
* 達文西的天使報喜圖(Annunciation)和三王朝聖(Adoration ofthe Magi)。
* 提香的花神芙羅菈(Flora)、烏比諾的維納斯(Venus of Urbino)。
* 波提切里的偉大聖母(Magnificat Madonna)、維納斯之誕生(Birth of Venus)、桃花心木
樹下(La Primavera,又名“春”)、三王朝聖(Adoration ofthe Magi)和毀謗(La
Calumny)。
* 拉斐爾的Madonna of the Goldfinch
* 米開蘭基羅的聖家族(Holy Family,Doni Tondo)等巨匠真跡。
* 烏切羅(Uccello)的聖羅馬諾之戰(Battle of San Romano)。
館內作品無數,僅舉出以上數例,當然是不夠。不過在參觀時間不是很充裕的情況下,入館前先隨個人喜好擬就一份清單(列清單時,最好作到中、英、義文並列,才不至出錯。),將可以減少無謂的流連,避免浪費太多寶貴時間。總而言之,多一分準備,自然會多一分收穫,文藝復興之都佛羅倫斯,是永遠都看不完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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