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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露鋒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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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說][分享] 楓之戀
楓之戀(上)
一向平靜的圖書館裡,往往只有書聲,除了某個時候……
十六歲的萌從雜亂的書堆裡抬起頭來,舒緩了一下筋骨。
「萌姊……妳在幹什麼啊!」一個跟萌年紀相近的女孩問著。
「小涼,妳沒看到我在忙嗎?老師派給我的工作已經多到讓我忙不過來了,妳壓在我身上我怎麼動?」無奈的萌被她壓得無法動彈。
唉,小涼永遠都是那麼樂天……
「可是人家好無聊……」她亮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萌。
「好,我忙完就陪妳玩。」
只可惜不知道她要等到何時了。
「真的嗎?」小涼眼中充滿著期待,一直盯著萌。
「我什麼時候騙過妳了?妳先去那棵楓樹下看看風景或是小憩片刻吧!」
不知道什麼時候,一向沉默寡言,不易與人親近的萌開始有了轉變。
或許是因為受到小涼的影響吧。
記得那一天……
「氣死人了,模範生模範生說個不停,模範生就不是人哦!」抱著一大堆書的萌,因為書太多看不清楚前方,結果跌落在一棵楓樹下。
成績一向優異的她,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注視著。
都是因為這些爛書,害我的度數越增越重,眼鏡也越來越厚,害得她被叫成四眼書呆女。
「模範生有什麼不好嗎?」
「當然不好!每天……」萌一轉過身來,發現根本沒有人在旁邊說話,只有一棵楓樹……「是你在跟我說話嗎?你了解我的痛苦嗎?」
萌撫著楓樹,把耳朵靠在樹上聆聽著。
「當然是我在跟妳說話,不然還有誰呢?」
「真的會說話耶……」萌不可思議地說道。
「我當然會說話啊!我又不是樹。」一個女孩從樹上跳下來,跌坐在草地上。「唉呦,痛啊!」
「精靈?」
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精靈?真是太神奇了!
「精靈個頭啦!我是人,是人!」
到這年頭還會有人相信有精靈這種事嗎?
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那個模範生。
「那妳怎麼會在上面?」萌一聽到她是個人,臉色由喜悅轉為失望。
原來是個人啊……
她還以為是個精靈來傾聽她的心聲……
「我無聊,行嗎?」
「喔……那沒事的話就再見了。」萌把書一一撿起,打算到圖書館繼續忙下去。
「……妳是不是沒什麼朋友啊?」女孩突然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。
看她對人那麼生疏,準是沒什麼朋友。
「我……」萌被她這個問題嚇到,結果書又掉了。
朋友?好生疏的詞兒,她早忘了這個名詞。
自從她有記憶以來,她從來沒真正認識過一個『朋友』。
也許是習慣了孤獨,所以早就沒感覺了。
「被我說對了吧!」女孩神氣地說著。
「我沒朋友又怎樣,妳神氣什麼,妳有朋友就了不起嗎?」
只會仗著自己有朋友來刺激別人,她很高興嗎?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是想……跟妳交個朋友。」女孩急忙否認,她絕無那個意思。
「跟我交朋友?為什麼?」萌開始對她感興趣了,除了書以外,她第一次對其他東西感到興趣。
這倒稀奇了,有人要跟我交朋友?八成是想整股我的。
憑這個小女孩來欺負我?她可不是好惹的。
「因為妳很漂亮啊……而且又很聰明……」
她剛看到了,她把眼鏡拿下來的那一瞬間……
「我漂亮?妳瞎了不成?」萌突然大笑起來,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整人整成這樣。
被人家說漂亮?她該喜該悲?
四眼妹她聽多了,就是沒聽說過有人把這個詞兒套在她身上。
「真的啊!我小涼對天發誓!」她才不會騙人呢!她從不騙人的!
「原來妳叫小涼啊,挺符合的。」
或許她能為我的生活帶來些改變也說不定,玩一下也好。
「對啊!萌姊我們就交個朋友嘛!」小涼在她身旁撒嬌。
反正,她這個朋友她交定了,誰也阻止不了!
她知道,她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直吸引她。
「既然妳都叫我萌姊了,我還能不答應嗎?」萌看著她撒嬌的樣子,只好認輸。
萌姊?第一次聽到人家這樣叫她……
「耶!萌姊是我的朋友了!」小涼高興的直歡呼。
「噓……前面是圖書館。」
還真像小孩,不過挺可愛的。
「噓……」小涼調皮地學著她。
呵,想起來還真有趣。
萌走了過來,坐在一旁。
「萌姊,我有喜歡的人了。」小涼跟她坐在楓樹下,突然地,她把這個秘密告訴她。
「啊?」萌被她的話嚇到,不知道為什麼,她覺得胸口有點疼。
她說喜歡的人……嗎?
原來她也會有喜歡的人。
也沒錯,她跟她同年齡嘛!
「我有喜歡的人了。」小涼往後一躺,躺在她的腿上。
嗯,好舒服,跟她想的一樣。
「喔……」萌只覺得胸口還是很疼,很難受。
「妳不想知道是誰嗎?」小涼仰起頭,望著她。
她都不問什麼,她都不在意嗎?
也對,她是正常人嘛……又不像她……
「如果妳不想說,我問妳也不會有答案吧。」萌把玩著她的頭髮說著。
她的頭髮摸起來真舒服,挺好玩的。
「如果我想說呢?」
「那就說吧。」萌繼續玩著她的頭髮。
「萌姊!」小涼生氣地站起身。
她擺明就是完全不在意嘛!氣死人了!
「怎麼啦?」萌抬起她的眼眸,眼中帶點不捨,只不過這個舉動,卻帶給小涼強大的心悸。
啊……玩具跑了,真不好玩。
「我……」小涼突然低下頭,吻住她的……唇。「我……我喜歡妳!」
她的唇……比想像中的甜美,害她忍不住又想吻她了……
沒反應?該不會是她把萌姊嚇壞了吧……
「萌姊?」小涼搖搖她,總算有了反應。
「呀!小……小涼妳……妳剛做了什麼?」萌回神過來說道。
那是她的初吻耶!竟然被一個女生給奪走了!
等等,她剛剛說什麼?喜歡?
不會吧……那麼可愛的女生怎麼會有那種癖好。
「我……」小涼欲言又止。
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……好後悔,要是萌姊因此排斥我怎麼辦?
她明明下定決心了,只要在她身邊,什麼都好啊!
「妳……妳別過來哦!」萌一直往後退,這種感覺好奇怪,她好怕……
「放心吧,妳以後不會再見到我了。」小涼拿起背包,落寞的走出楓樹道。
她不會喜歡我了,畢竟她做了這種舉動。
她好後悔啊!所剩無幾的時間就這樣沒了。
一時的衝動……讓她僅存的幸福全都沒了。
她不會再打擾她了,要是她知道,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。
「小涼……」萌碰碰自己的唇,感覺那溫熱的殘溫,還留在她的唇。
不對,她在想什麼?她竟然想再來一次……不可能啊……
是她的錯覺吧?嗯,一定是……吧?還是她喜歡上她了?
反反覆覆的疑問,旋繞在她的心裡。

楓之戀(下)
「請問一下,你們認識畫中的這個女孩嗎?她叫小涼。」萌拿著一幅她憑著印象所畫出來的小涼。
一個月了……小涼真的再也沒出現在她身邊。
她只知道她叫小涼,可是問遍了整個學校都沒人知道她。
「沒有哦,妳去問問警衛伯伯,通常會進入學校的學生他都會留意。」一個好心的學生說道。
「喔,謝謝。」萌高興地向他們道謝。
總算有個機會了,希望有效。
「伯伯,您認不認識這個人?她叫小涼。」萌跑到警衛室,雖然有個機會,但她不敢期待。
拜託,一定要讓我找到她!她一定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!
問遍了整個學校,竟然沒人知道她,她到底是什麼人。
「我看看……妳說她叫小涼?」警衛伯伯拿起老花眼鏡戴上去。「可……這不是小雅嗎?」
「不是的,她叫小涼。」
「嗯……等等,我這有簽到簿,我記得她是那個中途休學的女孩嘛!」警衛伯伯翻了翻厚重的簿子,終於找到有關她的資料。「妳看妳看,李薇雅……」
「真的是小涼!李薇雅……伯伯,你說她休學了?可以告訴我詳情嗎?」萌看著她的照片,發現這真的是小涼,原來小涼這個名字是假的。
為什麼她休學了還會在學校呢?
她想更清楚地了解她的一切。
在這個月,她彷彿到處都看的見小涼的身影。
她一直急切的想知道為什麼,終於知道為什麼了。
等到她找到小涼以後,她一定要跟小涼說,她也喜歡她。
她想通了,如果愛還要讓世人來評判的話,那還有什麼意思,愛就是愛,何必管他人說什麼,愛並不犯法啊!
「小雅啊,她是我看過最特殊的女孩,也不是說很特殊……」警察伯伯倒了一杯茶後又說道:「當時,她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是很好,尤其是體育課,她連上都不能上。」
「身體狀況不好?為什麼?她不是很健康的女孩嗎?」
她看起來很健康,不是嗎?一點都不像病人呀!
她能說能笑,還能爬到樹上嚇人啊!
「我也不清楚,前幾天妳見過她吧?」警衛伯伯聽到她問起她,所以知道她們一定見過面。
「嗯……見過。」
「那她應該是又從醫院溜出來玩了。對了,那妳應該清楚她……是怎樣的女孩吧?她有沒有對妳做過什麼?」
「有……吧。」萌經他這麼一問,臉上泛起了紅潮。
警衛伯伯似乎什麼都知道的樣子,令萌開始覺得警衛伯伯應該很清楚她的事,不然他不會這麼問。
他一定知道!
「伯伯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拜託你告訴我!」
事到如今,初吻都被她奪走了,她一定要找到她問個明白!
「唉,又是一個悲劇。」警衛伯伯嘆了一口氣又開始說道:「小雅是個很好心的女孩,上天卻給了她一個這樣的體質。
她剛進入這個學校的時候,就深受男孩們的歡迎,結果卻遭到女同學的排擠。
可是有個女孩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,而好心的跟她做了朋友,當然,也遭受同學的排擠,因為她們倆站在一起更顯眼了。
有一次,那些女同學聯合起來想要捉弄她們,把水桶放在門上,計畫好要讓她們打開門後變成落湯雞。而她知道如果結果不順利,一定還會有下一次,所以……」警衛伯伯說到這裡,又喝了一口茶。
「所以什麼?」萌急迫的想要知道,見警衛伯伯的茶喝完了,她趕緊倒了一杯。
「所以她刻意叫小雅在門口等待,自己故意把門打開,讓整桶水倒在她身上,引起同學的嘲笑。可是她卻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:『真涼快,小雅我們快進教室吧!』
小雅看到這副情景當然嚇呆了,她問她:『為什麼妳明明知道,還要故意打開呢?』
女孩回答她:『這樣妳衣服才不會濕掉,而且這樣她們以後也不會捉弄妳啊!』
小雅聞言,就把她拉到保健室,然後哭得唏哩嘩啦的。」
「伯伯,你知道的真多,還有嗎?」萌想聽更多更多。
為了滿足萌的好奇心,警衛伯伯又繼續說道:「有一次,小雅跑來跟我說,她有喜歡的人了,可是她是個女生,她怕她不喜歡她。
我聽了當然嚇一跳,我問她:『小雅,妳確定是那種喜歡?還是朋友的?』
她回答我:『愛的那種喜歡……』」
「咦,那您有反對嗎?」萌聞言,驚訝地問道。
「沒有,我叫她好好去把自己的心情說清楚,如果失敗了,再繼續當朋友。」
「真看不出來伯伯這麼看的開呢!那她有成功嗎?」萌沒想到,警衛伯伯竟然這麼看的開,她還以為伯伯應該是那種老古板呢!
「成功了。那個女孩告訴她,其實她也喜歡她很久了,小雅為了慶祝,決定跟她一起翹課。」
「哇,這都是小雅告訴你的吧?可是現在小雅為什麼會這樣呢?」萌很好奇,為什麼她向她告白之後,什麼都沒說就走了。
「這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……妳要有心理準備聽下去。」警衛伯伯提醒她。
「不幸的事?」
「她們翹課時,本來是很高興的……正當她們打算回去的時候,一輛急駛的貨車衝了過來,正當貨車要撞向小雅的時候,女孩推開了她……她代替了她。
小雅就坐在貨車旁邊,看著眼前的景象,她慘叫她的名字,結果刺激過大,病突然發作,暈倒在那,當她醒來的時候,她已經在醫院了。」
「不會吧……」萌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,為這件事流淚。
太悲慘了……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?這樣小雅太可憐了。
「那……女孩呢?女孩怎麼了?」
「那個女孩失去了記憶,而現在,就站在我面前,萌。」警衛伯伯看著她。
「我?怎麼可能……我還記得小時候的記憶啊!」
她還記得小時候的記憶,怎麼可能失去記憶?
等等……一年前我住過院?車禍?失去記憶?那小雅呢?
「選擇性失憶,知道吧。當時妳滿腦子想的都是小雅,結果卻忘了。」
「我……小雅呢?小雅在哪家醫院?求求您,告訴我好嗎?」
萌想起來了,雖然不是全部,原來她把那學期的事都忘了。
她要找回她的小雅!一定要!她不能再一次地失去她!
「我答應她了,我不能說。」
要是她見到了她,後果更不堪設想,因為,小雅她……她……
「求求您,如果您不告訴我,我就長跪不起!」萌跪在他面前,她把所有事都想起來了,當然要見她,把所有事都說清楚!
「別、別這樣,我說我說!」警衛伯伯見樣,趕緊拉她起來。「可是,她只剩不到一個月的生命,妳確定要知道?到時,這可會帶給妳更大的打擊。」
「一個月……沒關係的,至少我可以陪她到最後。」
一個月就一個月,只要她能陪伴她到最後,打擊算什麼,為了她,她一定會努力承受的。
「妳要保證,妳不能做出傻事,這我才能安心告訴妳。」告訴她並不是問題,但這女孩還有大好前途,他不能毀了她。
「我保證!」
「她就在聖彼得醫院。」
「謝謝您!」萌高興地向他道謝。
「孽緣啊……」警衛搖搖頭,又嘆了一口長氣。
楓之戀(終)
*聖彼得醫院
「小雅,為什麼妳要騙我妳叫小涼?」萌一找到小雅就向她興師問罪。
她剛剛在病房找不到她,開起窗戶才看到她坐在醫院的楓樹下。
「妳……妳怎麼知道我在這?」小雅轉過身來,看到她思念已久的萌就站在她眼前,突然有種想衝過去抱住她的衝動,但還是忍住。
「我知不知道不要緊,重要的是,妳竟然騙我!」萌看見她瘦了許多,結果又更生氣了。
她聽醫生說過了,她患的是肝癌。
她在圖書館的某本書有讀到:
當慢性B型肝炎發展至肝硬化及肝癌時,已為時太晚且無法治療,若能在慢性肝炎時期給予有效治療及早期發現,才有機會脫離肝病的夢魘。
B型肝炎表面抗原一般無法消失,因此單獨用干擾素雖然有效,但距離理想仍然太遠,且只有少數病人之e抗原可以消失……
「我……對不起,妳不能原諒我也是對的,因為我對妳做了那種事。」小雅把頭低下,不敢看她,她沒臉見她。
「小雅。」萌把她的頭仰起,吻住她。
這是報她上次親完她就跑掉的一吻之仇!
她恨她,恨她沒有告訴她所有的事,恨她吻完她就一走了之,恨她不知道她愛她!
「唔……」小雅被她的舉動,著實的嚇到了,她沒想到萌會主動吻她。
萌不是怪她嗎?為什麼會吻她?
算了,她現在只想品嘗這一個月來的思念。
「小雅,不要再一走了之了,好嗎?該說對不起的是我,我不應該把妳忘記。」萌凝視著她的眼睛,深怕她再次逃離。
「我……妳都想起來了?」小雅驚訝道。
她想起來了?但她就快離開她了啊!可是她不想看見她痛苦啊!為什麼她要想起來?
「我都想起來了,所以妳這次不准逃,我會陪妳,陪妳到最後一刻,小雅,我愛妳。」萌向她再一次地告白,她不知道能給她什麼,只能給她全部的愛。
「萌……」她高興地哭了,她再一次地躺在她腿上,享受這份溫暖。
當秋天結束時,或許是她生命的結束吧。
她總覺得,她跟楓樹很有緣,老是在楓樹下跟她相遇。
「萌,如果我死了,妳可以把我葬在楓樹下嗎?或許我會成為楓精靈哦!」小雅半開玩笑地說道。
「別亂說,妳會一直活下去的。」萌聽到她的話,皺起了眉頭,她柔聲地告訴小雅。
「不用騙我了,我知道我活不久,我自己的狀況我很清楚,別皺眉嘛,至少我現在活得很開心,因為我有妳在身邊啊!」小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開心地笑著。
「傻瓜……」

*半個月後,小雅的狀況越來越壞……只能躺在床上度過。
她不能發燒的,只要她發燒,就會有生命的危險。
可是這一天,卻降臨了。
「小雅,妳不會有事的。」萌緊握著她發燙的手說著,眼淚卻不停的落下。
「別哭,好嗎?我喜歡妳的笑容……」小雅使出無力的手,想擦拭她的眼淚,卻舉不起來,最後是由萌把她的手靠在她臉龐,她吻吻她的手。
「我沒哭,我不會哭的。」萌努力地想笑,卻笑不出來。
「妳騙人,妳看我手上都是妳的淚。」
「小雅……」
「答應我,找個正常人好好愛一場,否則我會過意不去的。」小雅不希望她死了以後,萌還要一直為她傷心下去,這樣她無法好好安息的。
「嗯……妳別說話,好好休息。」萌怕她把話說完,以後就不跟她說話了。
神啊,為什麼您要這樣對待她……她什麼壞事都沒做啊……
「不,我再不說,以後就不能說了。」小雅知道她快撐不住了,就算死,她也要說完。
「能的,一定能的……」
「萌,答應我,等我死後,一定要把我葬在楓樹下。」
該來的還是來了,她早就知道萌一定會捨不得的,所以當初才不跟她說。
「嗯……」萌還是緊握著她發燙的手。
「萌,我好高興有妳在我身邊,使我一點都不孤單,妳知道嗎,我好愛妳。」小雅越說聲音越小,也越來越累。「萌,我好累,讓我睡一覺,好嗎?」
「嗯。」萌知道她要走了,她不勉強她,她知道她累了。
「謝謝妳……」話一說完,再也撐不住的淚水,款款的流下。
她望著床上的她,而她緊閉雙眼,身上穿戴整齊,一件蕾絲邊的白襯衫,
一件淺藍黑色小花的長裙,僅剩的長髮,繫綁在一塊。
她默默的承受這一切,靜靜地穿著她喜歡的衣裙,再等著今生的……終點。
警衛伯伯打開門,走了進來,試著安慰她:「她沒有父母,有妳在她身邊,她已經滿足了,妳如果繼續傷心下去,她會難過的。」
萌靜靜地望著她說道:「幾天前,她問我,會不會後悔愛她,我從沒想過後悔這二個字。
直到今天,我還是這麼深信,因為我是真的在付出我的愛,
而老天爺一點都不公平,我們如此的相愛,錯了嗎?為什麼要拆散我們?」
「唉,天愛造化弄人啊……好好完成她的遺囑吧。」警衛伯伯關上門,讓她陪伴著她。
※隔了好幾年的秋天,她來到她的墓前。
「小雅,妳還記得我嗎?」萌抱著一束花來到她墓前。「妳看,楓樹又開了,妳成為楓精靈了嗎?」
「我依照約定,把妳葬在楓樹下,也結了婚,妳還會愛我嗎?」萌摸摸楓樹,彷彿聽到她的聲音,她說:『她永遠愛她……』
萌笑了一下,不管是不是真的,她回答她:「我永遠愛妳……」


*勇敢的去愛,不要在意他人的看法。
就算愛的人不愛自己,
至少也要祝福她(他)有段美好的感情。
因為這份愛,會永遠活在我們心中……不是嗎?



獻花 x0 回到頂端 [樓 主] From:台灣中華電信 | Posted:2005-03-12 22:45 |
Ivon 會員卡 葫蘆墩家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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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是引用til於2005-03-12 22:45發表的 楓之戀:
楓之戀(上)
一向平靜的圖書館裡,往往只有書聲,除了某個時候……
十六歲的萌從雜亂的書堆裡抬起頭來,舒緩了一下筋骨。
「萌姊……妳在幹什麼啊!」一個跟萌年紀相近的女孩問著。
「小涼,妳沒看到我在忙嗎?老師派給我的工作已經多到讓我忙不過來了,妳壓在我身上我怎麼動?」無奈的萌被她壓得無法動彈。
.......
有時候平靜的圖書館
也可以帶來一些的書聲
讓自己知道一切的事物



^^
獻花 x0 回到頂端 [1 樓] From:台灣政府網際 | Posted:2006-09-28 10:13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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