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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品] 走不走在你自己
在印度北方有一個叫作舍衛城的都市,佛陀正在說法。 有一位年輕人每個晚上都會來聽佛陀說法,如此過了好多年,年輕人卻從未將佛陀的教道付諸實行。 數年後的某個晚上,年輕人提早到了,發現只有佛陀一個人,便走向佛陀說:「佛陀,我心中常常生起一個疑問!」 「哦?你的問題是什麼呢?」 「佛陀,這麼多年來,我一直來聽您說法。我注意到您的周圍,有許多出家的比丘、比丘尼,還有為數更多的在家居士,或男、或女。其中一些人己經持續地來您這兒好幾年了。我可以看出,有些人確實已達到了最終的階段,相當明顯地,他們已全然解脫了。我也看到有些人的生活確實獲得改善,雖然不能說他們完全地解脫。但是佛陀啊!我也看到很多的人,包括我自己在內,還是跟以前一樣,有些時候他們甚至更糟,他們一點都沒有改變,或是他們並沒有變好。為什麼會這樣呢,佛陀?人們來見您這樣一位偉人、全然覺悟、如此有力量又慈悲的人,你為什麼不用您的法力與慈悲,讓他們全都解脫呢?」 這是我第四次仔細地閱讀這則故事了。我很喜歡這則故事,因為這裡所講的道理的確是通俗易懂的,但實際卻又是相當深奧的。 或許,很多人都曾有過像那年輕人一般的疑惑,既然你是得道高僧,既然你要度人度眾生,帶眾生脫離苦海,為什麼不直接用自己的法力和慈悲讓眾生都得解脫呢? 這個問題以前也出現在我的身邊,也有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。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位弟子,那位虔誠的弟子問出這個問題時,滿眼的困惑,想來這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吧。 我只能告訴他,凡事還是要靠自己,你自己心裡對於佛的理解和感悟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,就像另外一個小故事中講,兩位學禪好友結伴參訪行腳,一人嫌辛苦,另一個人安慰道:「我們發心出來參學,半途放棄實在可惜,不如這樣,從現在起,一路上我可以替人做的事,一定都為你代勞。但有五件事我幫不上忙,那就是穿衣、吃飯、拉屎、撒尿、走路。」其實這是非常淺顯的道理,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意識得到。 有人說,要得到真理總是會讓你傷痕累累,看來想要真正認識清楚一個真理,還是需要經過一些磨練的。 佛陀並沒有直接回答那個年輕人的題,而是反問他住哪裡。並且接著問他,如果有人向他問路,他會怎麼做? 年輕人毫不猶豫地說:「當然是盡數相告。」 佛陀又問他,會不會對問路人有所保留呢?年輕人肯定地回答:不會。 這時佛陀又問:那麼是不是每個問你路的人,都會到達目的地呢? 年輕人說,那就不一定了,得看他們自己怎麼走啊! 每當看到佛陀反問年輕人的那些話,我總會情不自禁地微笑。道理和真理其實就在人們身邊,只是人不自知而己。 「這就是我想向你解釋的啊,年輕人!人們來見我,因為他們知道,我己經走過從此岸到涅槃的道路,所以對這條路線非常熟悉。 他們來問我 :「什麼是通往涅槃,通往解脫的道路?」而我有什麼好隱瞞的呢?我很清楚地跟他們解釋:「就是這條路。」 如果有人只是點點頭說:「說得好,說得好,真是一條正道。」 可是一步也不踏上這條路,心想知道:「真是一條絕妙的正道啊!」可是卻不肯費勁去走完這條路。「那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到達最終的目標呢?我不會把人扛在我肩上,帶他到最終的目標。沒有任何人能把人,扛在肩上背到最終的目標。」 「基於慈悲,他頂多會說:「就是這條路,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,你也這樣做,也這樣走,你就能達最終的目標。」 「但是每一個人都得自己走,自己走這正道上的每一步路。如果你往前走一步,你就接近目標一步;如果往前走一百步就接近目標一百步;如果走完了全程就到達了最終的目標。你得自己走這條路。」佛陀的話總是樸實而蘊涵真理。 佛陀說:「你可以這樣走,我給你指路了,而且肯定是我所走過或我所知道的最好、最光明的路。」
【心得感想】
我告訴你了,你可以這樣走,這樣走就能到達光明的所在,但走不走,在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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