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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说][分享] 武侠小说-飓雨狂风

前言:老人家的故事
 
 
   『魔啸聚魁,统权崩魂,江湖世途冤狭击。血连天阙,燹燎袭掠。刀剑经行处尸骸,八魔穿腾弑杰集。诗,话无奈;血,画无奈。』唱至最后两声的无奈,若秋瑟枯叶般的嗓音更添无奈,老瘦棱棱的面貌早已被时光的步伐践踏,岁月锋利锐如刀刃,划记出脸上一线又一线的摺子。是岁月无情的洗炼,也是幸存长寿的享受。曲词终末声没,老者晃悠悠地脚步,缓缓坐下了身子,似若歌舞楼台的降幕。
  
  「爷爷,你刚刚哼的是甚么呀?」
  「是一段诗词。」
  小童眨巴着眼睛,看着眼前老者,道:「虽然我没有听清楚,不过,这格式听起来好像先生教的山坡羊,是不是?」
  「看来当年决定送你去念书是对的,没白费时间。很好。很好。」轻轻拍着小童的头,指梳捻拢颚端那长短不一的须髯。
  「爷爷,这诗词是谁做的?怎这么煞气?」
  「戏、鬼、才。」老者说完这名字的时候,原本半眯半阖着的双眼,刹那睁大了起来,铮铮有神,神色姿态意气风发,原本垂暮佝偻的身形,此时硬朗昂胸,面颊生红,此等景况宛若英姿勃发的凯旋将军,小童难得一见老人这样表现,连忙问道:「爷爷,爷爷,这戏鬼才又是谁呀?」
老者道:「那得要从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开始说起了,这故事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,还有一群……。不过,……」这句不过再度拉高了小童的好奇心,立即道:「不过甚么?」老者道:「又有人说他是个文韬武略集一身,百世不出之罕见的英豪。」小童道:「爷爷,通常杀人不眨眼的人,这不都是坏蛋吗?又怎么会是英豪呢?」这句话像似说到了老者心中深处的不知名,不消片会儿,又恢复了半眯半阖的模样,长长地缓了一口气。
  一双小眼瞧老者这般模样,小童登时急道:「爷爷,你快说呀!你都已经坐下了,就快说呀。」
  老者道:「你真想听?」小童大力地点点头,小手也不停地着剥着花生,剥没几颗,这想起老者嗜茶极深,碧绿绿的茶正从壶嘴倾泻而出,液波荡漾于白瓷杯中,老者嚼着剥好的花生,屈指抠了抠近乎光秃的脑门,道:「那就说吧。」
  小童小手剥着花生,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地盯着,老人时尔虚空指晃度度,时有两指比拉距离,或有两手腾昂上下,说到激昂动人处,小童听得是目瞪口呆!一段已随岁月流逝而鲜为人知的惊心动魄,江湖圈的翻江倒海,武林道的风波谲诡,便在这一老一少的一回一答当中揭开传说的篇章,重现昔时骄纵风云是非于口述之间!
 
 
幽暗的长廊,走道尽处,一处密室铁门之中。
木座架台上,燃放着多根红白蜡烛,各有大小长短粗细不一,空中飘摇着数盏五颜六色的灯火,油灯伴随着烛芒一闪一烁,照得斗室之间满是盛芒与黑影交错,曳摇荡飘间不觉焰色缤纷耀眼夺目,只更添斗室诡异气氛不已。
一名男子半裸上身,呼哈匀息,半身遍布的鳞甲自臂顺长直背,颈脊之处更有龙牙拱麒,一头与常人不同发色的淡紫长发,簪插象征魔族不凡地位的金骨权簪,一双眼睛若洪涛深海,令人无法看清后者的心思究竟为何。
  瞧去紫发鳞甲者左手掐指捏诀,指腹换指节,随后又指节曲弯,俨然是达摩掐咒及四柱气象的轮指演算法。随掐指捏算之际,也时抬头眼望石孔外的天空星辰排列,再看去满桌的符咒跟阴阳术变之用物,不难看出眼前这人正在卜策运算。
「来了。」
蓦地,于一旁悬空垂吊的点乩笔乱空飞舞,便像似孩童持棍戳弄一般,只见那笔晃舞力道越发出力,听得「霹拉」不小声响,那点乩笔竟从中断裂成半!
上下两段于空乱荡不已,紫发鳞甲者袖拢起手捉住上半截断裂的笔身,任由另外下半截断笔在空中飞舞,断笔勾勒间现出一篇似词不诗的文句,就在第一句方现之后不久,随即又是一行浮现,其中文字怪异诡辨,循迹难猜,腾动间似蟠龙,又邪蟒,或鳞蛇。
紫发鳞甲者见文句字迹即将消逝,指扣慑魂铃摇晃作响,口诵歌吟,浑身鳞甲隐隐泛出蓝芒,吟转陡啸,竟似上古龙鸣鳌声!此时声停音顿,一个震力拍桌,掌内透劲激起白轴滚宣,掀翻出线卷白龙,另手暗劲巧使当空浮字如烟凝雾锁,见得宣纸飘晃随即便将书空文字盖过,紫发鳞甲者细细看着,深思不已。从掌劲拍桌将宣纸逼起凌空一飞,如今再看捉字凝烟跟掐指捏算的手法,这早已是功力能称不俗的境界,文武双全一词早已无法形容,只是不禁一问,是怎么样的疑难弄得这等人才蹩眉深锁?
  
看着拓印浮诗的纸张,其中内容转得心中思绪如绳缠绕,思虑瞬闪之间过了诸多念头,喃喃自语地念着:「想不到,天意竟是如此………如果天命真正不能违的话,那是不是可以瞒天过海……还是……?」
紫发鳞者几个主意打转不已,越算越想,往往是算到的结果都是不如己意,算来最后,蹩锁眉间及额掐堆成一个木字,心中更是纠结烦怒不已,真是不算还好,越算越烦。
来回踱步之间,时逝烛灭,数盏灯火没了灯油,一盏随接着一盏地熄去火光,那紫发鳞者拢衣袖飘,掌挪摆手,吋指软功的巧力妙劲于举止行为表露无疑,几盏还有余剩的灯油跟火光,便随内劲跳去已经熄火的灯盏,刹时之间,灭灯又亮了起来。
登时刹然之间,紫发鳞者瞧来自身如斯行径,一盏忽尔灭,一盏刹时亮,好像从中得到了什么,可是又不能够具体说出个所以然………顾尔,便一直故意弄熄一盏,又点亮一盏,紧捉着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,过了几下,幌了幌身之后,双眼雄睁一亮,当真是豁然开朗而拨云散雾见清透晓放光明!登时之际,嘴边漾笑,密室满是笑声回荡,得意道:「是呀!可以如此如此…这般这般……为什么烦恼了这么久!」
  心情越发爽朗开阔之下,紫发鳞者舒眉解锁心抽愁,心中即刻择定了几个大方向,落笔捷龙行流云,字字句句毫无阻碍,思谋同笔墨共进。
 
  半晑许久。
  内殿堂中,紫发鳞者从怀中拿出纸张呈上,向眼前座上男子叙述当中内容,须臾甫毕,只见蟠龙座上之人惊诧非常,站身起座直朝前往,双手紧握着紫发鳞者的肩膀,道:「先生,你要离开?要弃本座离去了吗?本座天下起于龙君谋计,如今大计未成,纵然先生愿弃之不顾,但本座又怎能舍先生为弃子而用?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,本座都要先生留下来共成霸业!」每说一句,手中掐握力道渐紧渐大,每一分力道都是挽留。
轻轻耸了耸肩,紫发鳞者轻拍男子肩膀,嘴间勾勒一笑,淡道:「倘若能卑躯换得尊上的千秋霸业永哉,龙君笑百死又有何妨?」说到此处,顿了一顿,续道:「我不后悔。」
男子低首沉思,面有难色,指股勾勒轻抵眉心,时敲时倚。紫发鳞者知道这是他特有的思考习惯,深怕让他深思之下另有生变,肃容郑重道:「尊上,请依照计画而行吧。」
  面对来者频频苦劝,只听得那男人掐眉怒容,一张俊脸难看之极,显得极为不愿意眼前来者离开自己身边。瞧那男人生得五官端正,剑眉朗目,庭门盈满,俨然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书生,但细看剑眉尾端处横扬如刀出鞘,一双眼睛灵气浑冲,胆鼻至眉山略泛白芒。
  整体若文酝武,儒雅当中没有弱书生的温吞,也没有武者练家子的霸罕外放。简言之,一举一动之间带有规矩,其规矩之中仿佛又带有无上的威严,令人望而景仰且敬且惧,不敢不从。
  又从刚刚两人对话中,那男人连连对这一位紫发鳞者直呼先生,料想这紫发鳞者若非运筹施计的军师,便是划谋韬略的定策者,莫怪乎听到这紫发鳞者说要离开,惊得那男人当场一听之后,急得从蟠龙座走下,连连请他别走。
 
最后几番对谈来回,那一名紫发鳞者总算劝开了那男人,随后唤过一旁等待的几位老者,分别交代一些事情,并且留下数枚金线系绑着黑色的锦囊给予各人,同时耳提面命地说着:「其中锦囊自有妙计,他日若有我今日所说之事,切勿慌张,切勿焦急,一切都属天意定数,不得强求,不得乱来,更是不得妄自擅改。个中玄奇之妙,机巧灵变,我自当日后解说。」
其中一位枯瘦长脸的佝偻长老哑声道:「先生,敢问这日后是多久?恐怕………」
紫发鳞者不让他说完,接续笑道:「冥冥天机不可泄漏。」
佝偻长老连连点头,说道:「先生如此说法,似有不便之处,老身明白了。」
支开众人之后,那男人神情浑是忧郁依旧不放心,痛楚犹若针扎椎心,龙人领着那男人走入适才的密室之间,龙人对男人一一解释所有的天意诗,两人互相讨论多时,男人的脸色才缓缓舒开,最后只听得:「尊上若是皆有遵照我刚刚所说的一切而为,龙君笑自有办法再掀风波。」
「好,就应先生之言。因为本座能有目前所有的一切,全功赖于先生。本座信你!」
  「多谢魔尊成全。」


【心得感想】

『魔啸聚魁,统权崩魂,江湖世途冤狭击。血连天阙,燹燎袭掠。刀剑经行处尸骸,八魔穿腾弑杰集。诗,话无奈;血,画无奈。』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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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花 x0 回到顶端 [楼 主] From:台湾中华电信股份有限公司 | Posted:2018-03-17 15:0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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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章:血魁魔尊


  「无道嗜血,膝跪臣魁,武林当魔,天下独尊!」
  
  白锦玄字镶红锦旗,猎猎激风飘扬飒飒声响,衬得魔者军容骁勇悍猛,铁蹄溅尘无情血肉漂杵,满地足迹后入眼尽是脏红,骨横尸叠若堆砖砌瓦。仅一夕之间,向来担任第三方仲裁的和平会崩消瓦解,风声尽传:「燕飞阙灭,倾平和斜!」
刹时之间,黎民百姓的安稳受到了强大的威胁,许多武林门派难逃魔爪侵略,被魔军人马灭门灭派的不在少数。侵略占地之后,或是征服一门门派,即当烧毁该门派传功秘笈,意图让中原武林武功尽失断代,对于掌门等人学徒都是采以降者取之,不降之戮杀!
昔有始皇焚书坑儒,今有魔祸灭派毁册,不有多时,几处便有传出童曲唱谣:「血流成渠骨堆道,八魔将魁首令诏,魔威如镇谁当镐?试问人间抗尊号?」惨无人道且令人发指的种种,使得「血魁魔尊」的声威在短短瞬间达至武林巅峰,直逼万丈山仞。
武林群英为伏魔逞凶,保得苍生使天下安乐,彼此共携联合与魔祸互冲对抗,在长达十多年的正邪激烈纷争,不失众望,魔军终残存所剩无几。于最后的对战当中,由当时武林号称最强的组合,十多位当代高手一起围剿血魁魔尊,以团结的强大武力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追杀!

英雄道!
  百战坡前血溅三十里,追杀索命千步始于恨!
伏虎纵强,终也难敌猴群。
  招式再强,双拳难接轮攻。
面对环环相扣的群结攻击,击退一人,另外一人随即补上,这样子的情况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,渐感乏透的体力被连番车轮战的攻势,逐渐地消耗殆尽,内力伴随血液不断的流失,血魁魔尊的步伐被迫一步一步的往悬崖处退,而当他每退开一步,扼喉索命之逼也立刻接近半步,丝毫不让无任何喘息的空间,寸步不让任何逃走的机会。
就在最后只于七步范围不到的悬崖边,纵使早已战得是满身疮痍的身躯,自己的鲜血与对手的鲜血共洒满溅于地,一代魔尊的神情依旧霸悍,不减任何威仪,出招的攻势仍是不失以往威力,仍是你一掌来我一手回的出招,在双眼深处仍是傲视苍生的睥睨,目光之及仍是俯瞰天下的气煞神傲。
「十字纵,单刀横!」
  「好刀,好招!吃本座一掌!」
  「小心!」
  「啊!!!!」
  硬生生地接下了好几个痛招,七步扣二,这才逼退了两步。这五步的当下,缓过气的人捉隙插缝,彼此各端分击出不同气劲,共结连成一道强大的气劲直中血魁魔尊该处!反看血魁不负众魔拱称为尊,直挺挺地抵挡下这一道攻击后,只听他鼻息只是闷哼一声,随口呸地一口鲜血。这一次竟然没有退开任何一步,只弄得众人心中讶异这厮竟能这般硬气,完全不偏不闪?
身形毫无任何重大的损害,地面上还是散落一地的鲜血,早是满身的伤口,一切的一切毫无改变,不自觉地,这当下令人打从头皮发麻的颤悚。

静。安静地只剩下呼吸的调息声。
数位好手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有人轻举妄动。也不知道该何时行动!
  却看血魁魔尊缓缓调度呼吸,一双充血红通通的眼睛,冷峻地来回看着眼前的对手。这群在他身上砍下刀伤、劈下剑痕、烙下掌印、扯开伤口的武林人士,一嘴满口挂着仁义道德的正道人士,正也是同时以多人围剿他一人的正道人士!
  「原来困兽之斗就是这种感觉!看来,我不仅是魔,还是畜生!」一念若思及此,血魁魔尊不顾自身伤口,鲜血犹自汩汩孱流而出,不停张口狂妄大笑。笑声回荡山谷林间,笑在他口,听在人耳,听得众人心中惊惶,听得有人形惭神愧,笑得有人气怒不已,笑得令人不敢前进,为什么这样子的窘境临身,还可以大笑?
来者额上戒疤九点,轻唱佛偈,横掌于面,那老者慈悲面容缓言道:「阿弥陀佛,上天有好生之德,施主既已被我等围困于此处此时,老衲只望施主放下手中屠刀,立地成佛。回头是岸。」
剑音央嗡有声,来者手持长剑,身穿蓝袍披氅衣的男子缓道:「血魁魔尊,你已经穷途末路了,这就投降吧!」见他持剑上下晃动,刷飒声响,一抹冷冷剑光映照在地上,瞧得剑身尾边还镂刻有风君二字。
「投降!投降!投降……!」
  血魁魔尊早已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样子的话,左右环顾后,迳自撇过脸不理睬来人,仍是大笑不已!瞧得左边一旁的人有华山派掌门段思羽,王刀派刀首江华胜,天山派掌门李昂,而右边一旁的人有武当派掌门太虚道长,丐帮帮主舒有日……诸多等人戒备以待,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纵为插翅之虎,或飞天遁地之能,恐怕也是难以逃脱出这个严密的阵仗。
双目环绕四周,心中审度局势,略看后边的山崖槎丫,左右前方都是人,即便如此的恶劣情况,依然口中不住猖狂的笑道:「哈哈哈哈,穷途末路又如何?山穷水尽又何妨?那又怎样?那又怎样?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你们各个都说本座穷途末路,恐怕未必!未必!」两声未必话语落罢之后,右手五指指甲暴增数吋突起,众人不自觉地退往后一步,本以为他要做最后的反扑,孰料他竟然是插入自己左边胸口,接着波啦一声鲜血溢出满地血芒,愤力地扯出一颗肉球。
这一幕景象,看得众人当场惊惶心跳,惧怖胆裂,眼前这一位魔人究竟要做些什么?
右手握着心脏,左手捏住法诀,喃喃自语地大呼法语魔咒,魁梧的身躯缓缓自地升起于当空,披散长发随内力升腾飘昂,慢慢从胸膛破口中趋化炼出一道道的燎咒魔气,四处游走窜绕在身体奇筋八脉,一道道都像似有生命一般,如黄袍八龙腾飞周身护天子,若百蛇集群绕缚盘转布结纠,立时看去蔚为奇观!
那名手持风君剑的男子看到此等状况,心中暗叫一声:「不妙,这是血燎魔气!」心法急转趋内于双脚,奔足连踩几个步伐,身形如飞迅似的速度,蔚蓝身影似海潮扑涌,直直冲奔向血魁魔尊,手转长剑如疾流星直挺而去!噗的一声,这一剑不偏不倚地刺进了血魁魔尊的胸膛,同时也贯穿了后背,随后后方只听数人喉咙大呼:「小心!」
这时迟,那时快!
人群之中一位穿着劲装打扮的长发男子也奔跑过去,大声呼喝道:「兄长!小心呀!」
又这时迟,那时快!
天风君回首一顾,看着刚刚那一位叫他小心的兄弟,抱以笑容回对,辞世临别一笑谁凄楚,瞧得背后他人断肠苦,天风君带着最后的笑容离开了人间,与血魁魔尊两人跌落谷底深渊。跌落途中的声响,还有笑声跟撞击声交杂来回不绝于耳,跌下去的人影终至由大变小,渐渐淡化消失于众人的眼前了,只留下山崖深渊乌黑黑的黑暗,只留下众人耳中空荡荡的余音。

众人刚刚一时无法反应过来,现下此刻,才发觉自己捡回一条小命!
  这原是因为血燎魔气恐怖异常!
  虽然血魁魔尊武功盖世,超群绝伦,他自己心中也极为清楚一个道理,有道是一己之力难敌四手之威,苦思多日的领悟,他从魔法无天的武功秘笈领悟出一招武功,可以藉由自身散出的气劲寄附咒印,而入身于他人体内,可凭藉意念的使唤去牵制他人的一举一动,更可以口念魔咒牵引他人身上的血燎魔气发作,其发作之际而影响功体尚且是小,当中隐匿魔气深入髓者,发作之时更如同疯犬一般无二,不分亲疏见人就咬或抓挠身躯。
即使身中血燎之人没有遭到血魔魔咒的呼唤,每临逢圆月之际,身上的血燎魔气就会因为圆月的光芒照射而魔气牵动,反噬吞蚀自己本身的内劲,造成体内气劲走岔致走火入魔。并发者有轻则发疯丧心,动辄见人就杀,重则损失功体,全身筋脉吋断。
适才天风君看见血魁魔尊身上气劲奔泄四方八脉游走,心中明了这是他最后的手段,即使要他们赢了也要跟他共同陪葬,情势逼命危急之际,当下已经来不及叫众人逃跑现场,电光火石心念一转,胸膛内热血激涌,天风君持剑刺向血魁魔尊,舍身卫道,用自己的生命去结束了血魁魔尊!
「阿密陀佛。」
那老和尚双手阖十道:「阿密陀佛,天风君施主求仁得仁,与血魁魔尊同归于尽,令得血燎魔气威效荡然无存,这种大无私的舍我求道精神,不闻实在好生佩服。」不闻方丈言语之间,带着佩服,带着不舍,一种感慨天风君动作的心情,久久难散。众人现下看着一个无底的深渊,这时候又听得不闻方丈所言,在场存活者心中均是皆为一阵心酸,其中几人纷纷走往断崖处行了一个鞠躬礼,替天风君大勇之行径好生敬仰。
「兄弟呀………兄弟呀!」飘雨尘仍是不死心的跪在崖边不断大声呼喊着,来回声响隆隆不绝于耳,一直吼声查探着兄弟天风君的生死。如果不是旁人拉扯着他的身体,恐怕飘雨尘早已跳落悬崖下去救人了。华山派掌门段思羽走近他身子慰道:「风君兄替我们牺牲了,身为兄弟的你应该要替你的兄长感到光荣,他是替全武林的未来而去牺牲自己。」
最后众人开始收拾善后,回程的一路上纷纷感慨天风君求仁得仁的举止,也都以为这一场正邪交战的最后结果已经告一段落了。众人都感身上的担子都轻松了不少,有些人则是开始讨论后续的收拾动作该为如何,有些人观看对方伤痕,从怀中连连取药擦药不已。

这时候一阵狂妄的笑声再度响起!

奇峰拔来!
又生变数?
「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宏亮的笑声听得众人心中皆为撼动一凛,顿时间抽刀拔剑,腰间鸣铁之声不绝,手中银白光亮映晃不已,只见得那一个令人恐惧的身影巍巍于空中昂浮不已。
拖着破残无存多少的身躯,披头散发,红料白物参差散遍,上半身当中又没了左手,右手仍捉着从体内挖出的心脏,在场之人眼见都已经这样子的局面了,且无论那颗心脏还有无跳动,如斯情景止不住心中骇异:「他还没死?」
  还有剩余的功力?
  每个人心中都是打过一个念头:「怎么可能?」
飘雨尘心中却只是想:「难道我兄弟白死了?」
血魁魔尊吼道:「好一个天风君,竟然让本座如此窝囊!而你们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吗?他日将来,会有我的血脉替我把魔图霸业完成!」且说完这句话,目光狰狞,恶狠狠道:「即使要死,本座也要你们一起陪葬。」右手捉着的那颗心脏远远一抛飞向天际,就在目光被转向吸引过去之际,同时崩然闷响声如地雷,又如火炮,残破不全的身体爆炸四处散开,整身游走奇筋八脉的血燎魔气完全彻底解放,尽数化为恶鬼样貌直扑他人身躯,所有在场者无一全免,全部中了血燎魔气的后招。
最后的一战,可以说是两败俱伤的胜利!血魁魔尊终究死亡,但他最后一记的血燎魔气也让他拼了个半胜而回,正邪双道可以说是伤兵折将,双方面付出的代价极高,谁也吃不到好便宜。而血魁魔尊身亡之后,包含他自己当初带着的魔兵鬼卒,也随着树倒猴孙散的下场,死的死,伤的伤。群魔无首,余存者意见分歧逐渐不同,慢慢分裂成两大部分:『一者为旧派魔域长老统领的六成魔域人士。二者是其余分崩离析的四成魔域兵马以及想要自立为王的魔域份子。而这四成也分裂为:鬼刀门,幽魂宫,弑界剑狱。』
  旧派长老认为血魁魔尊纵然已经死亡,但是只要魔心不死,魔尊就可能在复活,并且相信当时血魁魔心一定是去寻找新的寄体,准备以后的重生,再一次统领魔域大军,再度挥军中原武林。而魔域七长老达成协议,只要魔尊一天不出,旧部魔域就暂时偃鼓息兵,休补元气,静静的等待着魔尊出现……。

尔后,正邪二派彼此之间相安无事渡过了许多年,但是所有当时武林人士都深信不疑血魁魔尊那一句猖狂的遗言,只要还有机会,血魁魔尊就会再度席卷整个中原武林,再度掀起腥风血雨…………

  「他日将来,会有我的血脉替我把魔图霸业完成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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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花 x0 回到顶端 [1 楼] From:台湾中华电信股份有限公司 | Posted:2018-03-17 15:08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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